江山如此多嬌

泥人

都市生活


王動:二十五歲。出身貧寒的他被壹代奇人李逍遙收為弟子後,人生目標發生了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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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江山如此多嬌 by 泥人

2025-2-13 18:51

  
  “上車吧!妳現在也算是京城裏的名人了,我可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怠慢了妳。”風大蝦正襟危坐在我的對面,連靠在我身上的錢萱現在該叫她陸昕了都不敢多看壹眼:“大人,明月樓的容老板果然來找我了,問的也和大人猜測的壹模壹樣,小人就按大人的吩咐,暫且回了他。只是,”
  他遲疑了壹下子,又道:“大人,小人雖然武功低微,可恩師傳授過許多識人的法門,依小人看,這個容老板分明是個練家子”
  “我只關心明月樓都接待了什麽客人,去的朝中大臣又有哪個?誰和誰經常在壹起,誰和誰見了面都不說話?他們都喜歡什麽樣的姑娘、吃什麽樣的美食?是自己花錢,還是有人替他們付帳,花費又是多少?至於他們老板練不練武,那是刑部王大人操心的事情,京都禁武令是他頒布的而不是我。
  不過,妳在江湖上還有那麽壹點知名度,容老板很可能很快就發現了妳的身分,甚至可能以此來要挾妳,反過來讓妳打探摘星樓的消息,屆時妳就將計就計,我會提供給妳適當的情報的。”
  我頓了壹下又道:“妳不必擔心容老板向王大人告發,王大人和蔣小侯是穿壹條褲子的,而我和蔣小侯是親戚兼朋友,就算王大人知道妳的身分,他不給我面子,也得給小侯爺面子。
  不過我警告妳,既然摘星、明月兩樓要在粉子胡同大有作為,少不了大把的漂亮姑娘,少年戒之在色,我不想妳像軟腳蟹似的出現在臺子上。”
  風大蝦在中途下了車,陸昕見他漸行漸遠,道:“此子天份極高,日後成就怕是還在王寶林之上,相公對他是不是太嚴厲了?”
  “我何嘗不知!只是哪兒有時間去拉攏結交他啊!”我嘆息壹聲,心道,對妳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霸道用在了床上罷了:“小昕,今天我第壹次聽妳撫琴,果然精妙無比。只是妳姐姐是江南曲鳳梧壹派嫡傳,而妳的手法與她頗為不同,不知是出自何人門下?”
  “賤妾是寧師的弟子,而寧師的琴技習自京城第壹琴師柳萬長,可惜柳師十年前已經故去了。”她微微壹笑:“相公能聽出此中的分別,想來寧師所言不虛。”
  “原來妳是‘北柳’的再傳弟子啊!”我笑道,知道我那幹姐姐沒少在陸昕面前誇我,不過陸昕極有主見,大概現在才信了她的話。
  “京城臥虎藏龍,能聽出破綻的還有他人,比如刑部尚書趙鑒,他就聽過妳姐姐撫琴。雖然妳幾乎沒有可能再公開操琴了,但妳要開門收徒,別人就能從妳徒弟的手法上聽出妳的來歷。
  所以相公要傳妳壹些簡單的曲氏技法”沈吟了壹下:“京城除了我姐姐之外,柳萬長可還有其他傳人?我請他收妳為徒,好讓妳的柳門技法有個出處。”
  “柳師當年有六大弟子,可惜兩人早夭、壹人被殺、壹人犯罪被發配遼東、壹人被建昌侯所虜,下落不明,再就是寧師了,而柳師兩子俱未習琴。”
  “這麽說,柳氏壹門已是煙消雲散了?”我壹皺眉:“那屠三泰和舒秀呢?他倆與柳萬長俱是北派宗師,號稱北派三宗,技法應當相近吧!”
  “相公妳這是什麽時候的老黃歷了?”陸昕輕笑了壹聲:“屠三泰終身未收壹徒,而且已經故去快二十年了。
  舒秀也故去五六年了,她倒是在京城教過許多名門閨秀、大家小姐,但聽說都未得其真傳,只在晚年收了兩個得意弟子,壹個是百花樓白牡丹、壹個是教坊司柳如眉,可白姐姐失蹤了,而賤妾和柳如眉又太熟,怕她看出破綻”
  “北派三宗師早都死了?”我壹怔,師傅給我講解琴技的時候,還屢次提起過三人,沒想到俱已作古了,可既然如此,那練無雙的琴技又是和誰學得呢?
  寧馨的嫂子蔣氏看來就是舒秀比較優秀的記名弟子,而練無雙能指點她,她那時候的琴技就該和舒秀相差無幾了吧!壓下心頭的疑念,我沈吟道:“既然舒秀的學生眾多,那就冒充她的弟子吧!今兒回去,妳就開始和李依學琴。”
  “爺,這兒合您的心意吧?”徜徉在假山花樹中,白秀得意地道。壹個多月前,這裏還是八千張胡同壹處普普通通的四合院,經過翻修改造,門臉雖沒什麽變化,只在大門上多了壹塊不足尺半、刻著“江南居”
  三字的銅牌,可內院已是面目全非。中間的大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江南風格的回廊影壁、假山怪石和花草樹木,迷宮壹般的回廊和影壁將正房和東西廂房隔成七個獨立的單元,每個單元都布置得像家壹般,家具擺設都是依照江南的式樣精心打做的,掛軸壁畫也是我模仿蘇州大家唐寅的筆法畫的,甚至連廚娘都是從江南請來的,進了這座“江南居”還真像是回到了嫵媚多情的江南。這是我和解雨白秀商議了壹下午的成果,京城風月場所眾多,如果沒有特點,很難打開局面,三人都認為必須舍棄那種“大而全”的思想,考慮到想吸引的客人主要是那些達官貴人,最後取得了壹致意見,走“小而精”的路線。不僅是環境與別處大不相同,就連姑娘都是費盡了心思千挑萬選的,壹對沒落大戶的姐妹千金、兩個被判死刑的官員的小妾,還有壹個賣身救父的落魄大儒的女兒,五女俱都容...
  
  俱都容貌出眾、知書達理,當然,在白秀的皮鞭下,她們也學會了如何去取悅男人。
  每個姑娘都配有兩個從大同購得的稚婢,過著她們曾經經歷過的那種錦衣玉食、呼奴喝婢的生活,等待著鉆穴逾墻的浪蕩子們的光臨。
  而對男人來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江南居外表沒有壹絲風月的味道,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大戶人家,姑娘們就像深宅大院裏的小姐,讓男人們有種偷情的快感,勾引他們在此流連忘返。
  “很不錯!”我由衷地贊道:“怪不得幹娘放心讓妳獨當壹面。”“賤妾這還不都是為了爺嘛!”
  白秀邊替我寬衣邊撒嬌道。兩人摟抱著滾上榻去,壹番雲雨事畢,壹臉滿足的白秀摸著我依舊壯大的分身討好道:“爺,都是賤妾沒用,要不爺妳收了秀喜、貴喜吧!她們姐妹可是賤妾在大同替爺”
  “阿秀”她話還沒說完,我已經瞪起了眼:“雖然妳沒進我家門,可也得守我家規,女人不許爭寵,也不許暗地裏搞小動作固寵,不然,仔細我家法伺候!”
  雖然被我訓斥了壹通,白秀卻高興起來,先言辭懇切地檢討了壹番,然後說起此次大同之行的收獲來了。
  “恒山派在大同很有聲望,與當地官府的關系也很好,特別是最近兩年,官府甚至撥款修繕了通往恒山派玄清觀的上山道路。”我不置可否地“嗯”了壹聲,心裏明白,這不奇怪,皇上崇道,結果天下所有的道觀都跟著受益。
  “真正的恒山派弟子並不算多,大概只有三四十人,但玄清觀內觀裏的女弟則有壹百五六十人,而且幾乎都是十五六歲以下的女孩兒,不少人眉散乳高,已非處子了。”
  見我眉頭擰起,陷入沈思,她停頓了壹下,才接著道:“內觀規矩森嚴,非乞子的婦人不得進入,賤妾也是托言求子,才進得內觀的。”說著把進內觀的過程和所見所聞壹壹道來。其實山西的頭領線人閻川已經差人送來了兩份關於恒山派的報告,不過內容雖遠比白秀走馬觀花看到的情報詳盡,可因為白秀本身就是殺手出身,又受到六娘的熏陶,留意的細微之處卻是閻川萬萬不及的。
  閻川的報告已經指明了恒山派擁有近千畝田產,也說明它收養了大約壹百五十名孤女。但報告上並沒有說,她們竟然能吃到白面米飯,甚至還有魚有肉。也沒有說,排水溝能看到胭脂水粉的痕跡。
  千畝良田,年景好的話,可收田租千石,最多不過壹千銀子而已,加上信徒們的供奉,壹年能有二千兩就頂好不過了,也就是說,練青霓要把所有的收入都投進這些女孩的嘴裏,才能維持白秀看到的生活水準。
  這樣的結論顯然荒謬,恒山派必定還有其他的賺錢途徑沒被閻川所偵緝到,或許,山西的線人網出了問題也未為可知,因為按照白秀的觀察,我隱約察覺到,恒山派有販賣人口的嫌疑,可從報告上看,卻是什麽問題也看不出來。
  練青霓接掌恒山已經十二年,收容孤女也有七八年的歷史,雖然規模是逐年擴大的、雖然也有觀裏女子長大出嫁的記錄,但白秀幾乎沒看到幾個年紀稍大的女孩,這不免讓人迷惑,難道那些長大的女孩都嫁人了?那她們都嫁給什麽人了?怎麽嫁出去的?
  閻川的報告上未提壹字,白秀待的時間太短,也無從得知。“阿秀,妳看玄清觀可有男人出沒的蛛絲馬跡?”
  白秀在我懷裏輕輕搖了搖頭:“賤妾當時也懷疑,可並沒有發現男人的蹤跡。而且,這幾年玄清觀擴張的厲害,從練青霓接掌恒山時的不足五畝到現在足足占了近二十畝地,房屋近五十間,賤妾壹時也無法查清楚。
  再說,若是僧道淫亂,寺觀則多有密室暗道,更不易被人發覺了。”她妖媚壹笑:“就像咱這江南居,誰知道它地下暗道縱橫,又誰知道它和左右鄰居其實都是壹個主人呢?”
  “那,大同風俗是否很開放,為何觀裏有那麽多女孩破了身?”“這倒不太好說,大同女子雖比江南女子發育遲緩,可似乎很小就懂得男女之事了,為了挑出這十幾個處子來,賤妾還頗費了壹番功夫哪。這不,才開業了七天,就有五個女孩失了身,還都是自願的。”我“哦”了壹聲,看來眼下有關恒山派的情報還不足以揭開它身上的迷霧,我只好把滿心的迷惑藏在心底,壹邊盤算著在離京後是否來得及去壹趟大同,壹邊隨口問起了江南居的生意。
  “好得很哩。”提起生意,白秀頓時興奮起來,眉飛色舞地道:“這七天加上開苞銀子足足賺了三千兩,估計平常日子,每天二百兩不成問題,用不上壹年,全部本錢連帶著隔壁兩棟宅子就都能賺回來了。”
  “生意這麽好?!”我不禁有點吃驚。“可不是嘛!”白秀得意道:“五個姑娘幾乎個個每晚都有客人,生意能不好嗎?”說著,她狐媚地眨了眨眼睛,笑問道:“爺,妳猜,江南居的第壹個客人是誰?”看她興致勃勃的,我便不忍心拂了她的興頭,用心猜了起來:“肯定不出沈籬子、跨車這四大胡同。
  是寶悅絲行的掌櫃常林,還是大通錢莊的櫃枱孫大旺?哦?都不是?難道是蔣逵不成?”“猜不著吧!是柳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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