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嬌

泥人

都市生活


王動:二十五歲。出身貧寒的他被壹代奇人李逍遙收為弟子後,人生目標發生了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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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江山如此多嬌 by 泥人

2025-2-13 18:51

  
  “習慣就好了,再說他也不常出宮。”蔣遲似乎很滿意我的感覺,笑道:“我說的好事,是皇上答應修繕顯靈宮,並委了妳我監工。”
  “太好了!”我喜動顏色:“眼看就上秋了,風幹物燥,正是大興土木的好時候。明兒我就去工部催促他們準備征調工匠,沈籬子那邊也該開工了。”更高興的是,我總算有了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來拜會邵元節了。
  “工部還是我去吧!”蔣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我不可想再和那頭母老虎待在壹塊兒了。”
  兩人商議壹番後,話題便漸漸轉到了顯靈宮上:“我小時候來顯靈宮玩,那時候才叫破敗不堪呢!就像大殿的柱子,油漆早就脫落得幾乎壹幹二凈了,上面更是寫滿了千奇百怪的留言,我還在上面刻了壹句‘蔣東山到此壹遊’哪!
  轉眼不到十年光景,這裏已是煥然壹新,倒是往日香火極盛的普濟寺卻冷清了許多”蔣遲望著壹輪明月爬上樹梢,肥胖的臉上竟露出少有的凝重,這興衰更叠在他眼中或許更有壹番深意,能體會到其中的奧妙,該是蔣家之福了。
  “聽說皇上幼年隨父親進京時,曾經受過西域番僧的冷遇”蔣遲點點頭:“我爺爺那時是京衛指揮同知,還要受那番僧的氣哪!壹個外地藩王,那些番僧怎麽會正眼相看?可笑報應來得快,幾天前,皇上就說,佛是從外國傳來的,跟中國人語言不同、衣服也不壹樣,大家為什麽要信它?又說我朝歷代先皇文功武治足以安邦定國,幹嘛要去寵信壹個西方之教?當然,皇上自然說得文縐縐的,可就是這個意思。
  “我心中壹凜,皇上前壹句尚是韓愈“論佛骨表”裏的言語,納與不納當在聖裁之中。可後壹句卻是出自唐武宗的禁佛詔令,詔雲:“我高祖、太宗以武定禍亂,以文理華夏,執此二柄,足以經邦,豈可以區區西方之教,與我抗衡哉!”
  詔書壹下,立成法難,無數寶剎名寺毀於壹旦,光是被迫還俗的僧尼就達二十六萬之巨。看來皇上毀佛決心已下!毀佛崇道本與我毫不相幹,子不語怪力亂神,事實上我對佛道兩家向來都沒有什麽好感,可眼下武當已落入清風這個陰謀家之手,卻不得不讓我考慮毀佛崇道帶來的後果。
  清風手握武當練家兩家強兵卻依然不敢太過放肆,少林乃是頭功,壹旦少林被毀,清風就更難約束了。
  想想嘉靖如何對待自己的伯母孝慈皇太後,就知道他的復仇之心誰也阻擋不了,毀佛已是必然,我所能做的只是讓這股洪流盡可能的不波及到少林,而這進言之人,當然是邵元節最合適了。
  皇上出來已是壹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月色裏,他蒼白的臉頰似乎多了些紅潤,精神也頗為興奮,倒是那麗人神情乏倦,越發弱不禁風。
  軍士們都各回轎前,少年卻站在了那株奇異松柏前,饒有興趣地看了半天,輕聲誦道:“紫殿懷明主,丹丘侯羽人”卻又沈吟起來,壹時無語。
  “匡時久不任,適已近知真。顯靈宮等待明主多時了,而今終於等到了。”邵元節接過話頭道。少年點點頭,突然轉身沖我招了招手,待我到了近前,他笑道:“聽邵真人說,妳壹篇文章做得沈穩老成,有二甲前十的功力,今兒就考考妳的詩文。”
  “邵真人過獎了,那日多有誑語唐突,真人勿怪!”我先致歉,心下卻壹陣暗嘆,頭也頓時大了起來。
  蘭家壹番偶遇,我既沒瞞過寧馨,也未瞞過邵元節,雖然是因為自己不經意露出了許多破綻,可也實在是出糗出大了。而聽皇上和邵元節的對和,顯然是青詞的壹種,自己從沒做過,也不知有沒有什麽忌諱。
  心念電轉間,壹陣微風吹過,那株奇異松柏枝葉搖曳,仿佛是對著少年飄然下拜,壹時頓有所悟,開言道:“松柏摶陰古,蒲桃抱蔓新。此輩知聖意,俯首悟前身。”
  “好壹個‘此輩知聖意’!”望著那株頻頻頓首的松柏,少年高興起來:“朕賜汝名知意松!”回宮的路上,皇上便提起昨日的事情來,說我擅自拘禁蔣逵,有辱皇家尊嚴。
  我道聖上乃是聖上,蔣家乃是蔣家,不可混為壹談。又曰臣是聖上之臣,而非蔣家之臣,皇上便釋然,轉了話題,問起唐五經、何素素之死。
  我遲疑了壹下,畢竟我現在頂著李佟的名頭,張佐蔣遲知道無所謂,可這些軍士少年似乎看出我的心事,笑道:“石家四兄弟乃是朕的死士,不必多慮。”
  我這才打消了顧慮,簡單解釋了壹下唐家的背景,雖然無法避開它在江湖的地位,但我還是盡力把它描繪成壹個商業世家,最後道:“唐五經素來行事乖張,違法自斃乃是意料中事。”
  “這麽說,蔣逵和江湖中人有來往”我故意猶豫了壹下,才道:“微臣不敢枉斷。不過,微臣得到消息,唐家插手珠寶生意本來業績平平,可最近得到江南玉器頂尖高手周哲的鼎力相助,業績大漲,遂有意向京城發展。
  因為京城珠寶市場幾乎被積古齋壟斷,唐家不得不另辟蹊徑,欲與蔣家聯手,故而與蔣逵結交,如此看來,蔣逵知不知道唐家的江湖身份尚在兩可。”
  ...
  
  ;???少年嗯了壹聲,贊許道:“妳能持中而論,甚是難得。只是京城豪門巨賈遍地,唐家為何偏偏找蔣家議論聯合事宜?”
  “聽說積古齋有建昌侯的股份。”“張延齡?這倒很有趣啊!”少年的語氣隱約帶著壹絲怨恨,沈吟道:“記得妳媳婦殷氏的娘家就是做珠寶生意的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事就留給殷家吧!”
  “可微臣和蔣逵鬧得極不愉快”“跟蔣逵鬧不愉快的是李佟,又與殷家何幹?”少年得意地笑了起來。
  “不許笑嘛”離開了蔣家,少了寄人籬下的束縛,寧馨自然比前日放開了許多,我這才知道,她在代王府裏閑極無聊,偷看過幾次太監和菜戶的歡好,弄得她對男女情事壹知半解又似是而非,不過卻也學了幾招少見的花式。
  魏柔雖然羞澀,可寧馨的大膽也喚起了她骨子裏那股爭強好勝的性子,她身子已恢復過來,自然不像破瓜時那麽不堪。
  兩女爭奇鬥艷,竟吸出我的精來。寧馨神遊太虛半晌,才發現壹股白濁的粘液從花瓣中緩緩流出,驚得連忙下榻盥洗,見我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更是大窘,不由嗔怪起來。
  我不禁莞爾,可驟然大亮的夜明珠光下,寧馨巍巍雪丘之上的青紫觸目驚心,自己心疼起來,肚子裏的邪火幹嘛發泄到這個無辜少女的身上呢?雖然她也姓朱
  “三哥,人家知道妳這兩天心裏難受。”不必再在我眼前掩飾什麽,寧馨天真無邪的面孔下隱藏著的那顆洞曉世情的心便清晰地擺在我面前,或許這就是藩王們賴以生存的法寶。
  時光流逝,朝代變遷,藩王們與當今聖上的血緣關系已經越來越淡,再沒有敏銳的政治嗅覺,怕是只有死路壹條吧!“娶了妳們兩個,惹得老天都嫉妒,才在蜜裏給我加了點黃連,不過有妳們,那點痛苦都算不得什麽了。”
  我摟過細心擦拭著獨角龍王的魏柔展顏笑道,而話裏話外則故意把她們的思緒引向歧途,畢竟我明白,那些有違忠君之道的念頭會嚇壞了她們。
  七月裏暑意正濃,饒是魏柔千嬌百媚,可壹身香汗地膩在我懷裏,兩人都覺得不爽利,遂喚小紅等丫鬟設好浴湯,三人便鉆進了浴桶裏。
  魏柔內功深厚、寧馨體質特異,歡好後氣力恢復得相當迅速,竹園眾女中只有無瑕能與之匹敵,連蕭瀟玲瓏都差了數籌,更遑論沒有功夫在身的寶亭、武舞和素卿了。
  有了精神,寧馨率先鬧起我來,魏柔也不甘人後,那浴桶本就比蔣府的小上壹號,水花激蕩,自然灑得壹地是水。
  “好了、好了,別鬧了!再鬧,今晚上可就什麽正事兒都甭幹了。”我抓住寧馨探向我臀間的小手這丫頭中閹人流毒頗深,總是忍不住想試探我的底線。
  又摟住魏柔的身子,她壹對玲瓏玉乳正在我胳膊上蹭來蹭去,眼波柔得如春水壹般,再讓她蹭下去,大概只有將她就地正法了。
  “什麽正事,非得今晚上去做?”“記得在蘭家打敗了妳哥哥、又要幫洪七發掠妳的那個老頭嗎?他可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倭寇余孽赫伯權。”
  “赫伯權?誰?”寧馨坐上我的大腿,壹臉茫然,顯然練青霓並未提及過他。魏柔卻是微微壹笑,貼近我的耳朵輕聲道:“相公不必多慮,直到今天上午,赫伯權還在通達車行裏。”
  “?”雖然我發出了疑問,可我馬上就明白,定是她從我與寧馨在蘭家的偶遇裏發現了赫伯權的蛛絲馬跡,才利用今天上午的空閑,親自去查探了壹番。
  再想到從姓名到容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的白牡丹赫然出現在家中,我心裏明白,解開了心結,那個心思玲瓏行事如劍的魏柔又漸漸回來了。
  “好老婆,相公可真要好好謝謝妳”我吻上她熾熱的櫻唇,她羞澀而大膽的回應告訴我,這正是她心裏想要的“王動來遲了,真人勿怪。”
  “別情說得哪裏話,妳那晚就來過顯靈宮,如何說來遲了?”邵元節大有深意地壹笑:“虧得妳媳婦演了壹出好戲,才讓貧道識得青霞的真正身份。”“可晚輩卻結結實實捱了壹刀。”我苦笑道。“哦?寧馨這丫頭還真舍得下手。”
  邵元節有些驚訝,沈吟片刻,才道:“她不太喜歡她師傅吧!”我點點頭,這當然是原因之壹,可更重要的是,寧馨同樣猜到了邵元節的身份,不欲讓練青霓獲得強援,又想保住自己的貞潔,才下決心刺我壹刀。
  “可惜。”邵元節輕輕嘆息了壹番:“青霞實是龍虎雙修的絕佳道侶,可惜她心有旁騖。貧道雖然知道她功力精湛,卻不知她竟是壹派之尊。”
  人說龍虎山正壹道有教令嚴禁弟子涉足江湖,竟是傳言不虛。練青霓這等功力的女性在江湖本就寥寥無幾,身為正壹道治頭大祭酒的邵元節竟然猜不到她的身份,想來對江湖近乎壹無所知。
  他能知道我,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不時有朝中重臣提起我的名字,這才引起了他的興趣吧!“真人既知練青霓乃是恒山派掌門,那知不知道她還是武當掌教清風真人的親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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